市公安局刑偵科燈火明亮,完全沒有雙節假期的清閑。
科長楊軍正在召開案情判定探討會議,幾名涉案刑偵骨幹無一缺席。
“死者是在自己家中死亡的,屍檢報告顯示死者胃裏麵的藥還未完全溶解,也就是說,死者可能是在晚飯後服用了藥物。報警者,也是死者生前的好友。幾年前走投無路的時候投靠了死者,也是死者生前在公司比較信任的人,但他並沒有資金參與公司的經營,也算是死者公司的一個打工仔。對於死者的症狀,他也明確說了自己知道死者生前的青黴素高敏體質。從死亡時間上分析,他用藥致人死亡的可能性很小。”警員張睿看一下自己手中,整理好的報警者的筆錄,習慣性的扶一下眼睛上的近視鏡,謹慎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為什麽說很小呢?”警員黃璐,徐斌的戀人,對著張睿不解的問。
“不能完全排除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和死者一樣,也是學醫出身,根據對公司其他員工的調查得知,他也是幫死者打下半壁江山的人。人心惟危,如果既得利益沒有滿足,會不會利用自己掌握到的死者青黴素高度過敏,暗地裏事先布局呢,這一點猶未可知。但就目前掌握的材料來看,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較低。”張睿看著黃璐補充自己的觀點。
楊軍看著張睿點點頭,對於自己科裏的這名警員他最認可的就是他的慎重,稠密。
第二個發言的是警員徐斌,國內著名政法類大學畢業,白皙臉上的一副近視鏡,讓一米七八又偏瘦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儒雅文弱。大學畢業分到市公安局刑偵科還不到兩年,憑著自己對刑偵工作的熱愛和專注,硬是把自己擠到科室骨幹行列。
此時他掃視一下身邊的同事,看一眼科長楊軍,點開屏幕上的的視頻:“九主任臨走時交代,讓我把她忘在辦公櫃裏的筆記本電腦送到家裏。我知道九主任很看重電腦裏麵的資料,怕在我手裏耽擱時間太長出意外,下午下班就送過去了。我有九主任給我的她家別墅的鑰匙,去之前還是給魏總先打了電話。到達別墅時,魏總一個人正在吃飯,邀請一起時,我沒多想就同意了,吃完飯就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