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經年一直用手拄著頭,身體半靠著,他有點累了。聽著大哥奎爺詢問自己,他微微抬了抬頭。
“幾位哥哥說的都有道理。戰,難有勝算,恐怕我等距離赴死也就不遠了。降呢,也許我們會求得一命,不過舉事時殺了巡使,官軍向來出爾反爾,是否真的會放我們一馬也尤未可知。我等不論,大哥恐怕會被縛去封都謝罪吧。”聽到這,奎爺不由得咳了兩聲,正了正身體。
恰好溪楓盥洗後進入,見大家這般窘態,心裏一絲不屑。照會過經年,他插話道:“就算真的饒過不死,恐怕也是苟且活著,絕不會再像此時這般自在。況且楚英生死未卜,活著,人救不救?死了,仇報不報?”
語罷,文東也進來了站在了溪楓身後,看大家的狀態,心裏也是鄙視得不行,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開口道:“戰場上講的是勇氣,如今雖然暫敗一程,但斬蛇歸來目前士氣大增,為何不放手一試?”
雖然經年還未開口,但大家都知道溪楓和文東與經年的關係,他的話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經年的意思了。
“怎麽辦,你們倒是表個態啊?”奎爺看向沒說話的老三、老五,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更加著急了。
主降的幾位沒再作聲,經年見狀又喝了口茶,看著眾人。經年的話他們是聽得進去的,在幾兄弟中,他聲望頗高,計謀頻出,如今又斬蛇歸來,威勢更盛。
見大家都沒再出聲,經年稍微正了正身子,頓了一下語氣,鏗鏘地說道:“我意戰!”
“戰!那就戰!”老三、老五隨即大喝起來。
“那就戰吧。”老大奎爺見勢,猶豫了一下宣布了決定。
“可是,敵強我弱,七弟你可有什麽破敵之計?”老二見經年與自己意見不一,趕緊問道,畢竟能活下去這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