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紅月落下後,他們終於又潛進了一處大型公寓的地下掩體內,得以充分休息片刻。
當年為了應對“墜天”計劃的核爆發,幾乎所有住宅內都有堅固的地下掩體,混凝土澆築,鋼鐵內膽,堅固牢靠。這些殘存了近百年的工事,至今還在拯救著流浪中的人類,一次又一次。
費嘉馬忙著分割暴鼠和一條大地蟲,米朵在門口警戒,而裏昂又習慣性的對著他那塊寶貝可溶金屬發呆,洛克多吉突然問他:
“你為什麽不打聽我的事了?”
裏昂聽了頭也沒抬,隻是嘴裏認真的回應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其實……”洛克多吉舔了舔嘴唇,卡在半截沒了聲音。經過幾天的跋涉,大家的嘴唇都有些泛紫,似乎是空氣中的某些成分在作怪,隻有洛克多吉那好看的嘴依然紅潤,就像裏昂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不說也無所謂”裏昂聽出洛克多吉的猶豫,豪爽的說道,沒想到,洛克多吉卻急了:
“無所謂?你說無所謂!我的一切對你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那蒼白的臉,又泛起異樣的紅暈,
“啊?不是這個意思啊!”裏昂先是愣頭愣腦的盯著那張充滿憤怒的白臉,隨後心下突然升起煩躁:
“草!我問你生氣,我不問你也生氣,你他媽怎麽跟個娘們兒似的!”聲音有點大,搞得胖子停了手中的動作,抓著半隻肉蟲的手不知道該放下還是繼續砍,而另一邊,米朵那簇紅豔豔的短發也從門外探進來,估計耳朵也豎起了老長,
“其實……故事是這樣的”洛克多吉徹底蔫了,他說了這句話後把一塊狼皮抖抖幹淨,坐了下來,胖子迅速的把肉蟲全部扔進鍋裏,米朵把裏昂借給她的烏賊扔在了地下入口處,兩個人都坐到了裏昂旁邊。
就像舊時代老奶奶要開始講故事一樣,他們都杵著下巴,認真的盯著洛克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