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子的這道聲音一出,在場的所有聲音都安靜了下來。
最古板嚴厲的恪守先是最先出聲:“小陽子,這事你還小,不能瞎做主張,況且你也不能明白這事究竟是怎麽一個後果!”
恪守先生板著一張臉,眼裏滿是不讚同的意思。
小陽子借著沈愫愫的力坐了起來,聽到恪守先生的話也是淡淡一笑,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孩子,但是沈愫愫莫名地從他身上看到了少年老成的氣質。
想到之前的小陽子是多麽活潑開朗,沈愫愫不由得心又一痛,又一次覺得,自己給若即那個皮猴的處罰輕了些。
雖然她知道小陽子這件事,是遲早的,與若即無關,但心底還是忍不住怪上若即,畢竟若是沒有若即要帶他們出去,那麽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小陽子見沈愫愫的眼色,就知道愫愫姐姐是在想什麽東西了,於是也學著顧長風平時安慰沈愫愫的動作,胖乎乎的小手輕拍了拍沈愫愫的手。
對著沈愫愫揚起了一個很陽光的笑容,可惜這麽陽光的笑容在這幅病體身上,也有了一股死氣。
小陽子身上的生氣就像是被一下子抽走了一般,昏迷過去的時候還好,但是這麽一醒來,眼珠子一點兒少兒郎的活氣也沒有。
“先生勿怪,小陽子其實是知道自己身子情況的,方才醫師爺爺說法子的時候,小陽子其實也迷迷糊糊地聽到了。”
恪守先生皺起的眉宇更加深了,生硬道:“既然你知道,那為何還要選第二個,難不成你不信書齋能護好你?”
“且你年歲小,不知這潭江老人的性情是如何古怪,且,那位住的地方也是凶險萬分,你獨自去那裏,說去送死的也不為過!”
恪守先生說到後麵,語氣越發不舒服,這個模樣,分明與他平常時候訓誡學子的時候是一模一樣。
“是呀,小陽子,既然你入了七初書齋,那麽隻要你一日是書齋弟子,那麽書齋便能護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