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間的變故,吳青陽都沒反應過來。
他如炸毛的貓一樣,整個人倏忽之間彈出數十步遠,居高臨下傲立半空。
他那金色的眸子湧現金光,臉色古怪,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十裏海域可是被他禁錮住了,為什麽會突然鑽出一個人來?
為什麽在此之前,他連一點感應都沒有?當他感應到之時,是個人都看到江寒了,還要感應幹什麽?
如此一想,吳青陽就覺得後背發涼,有生以來第一次湧現這種感覺。
但是他的驕傲容不得他害怕,雙目炯炯有神瞪著江寒,大喝一聲:“你是何人?”
“太華宗江寒!”
江寒凜然回應,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流露出來的從容與自信,還有手中托舉著的九陽寶塔,當真宛若天神下凡一樣威武不凡。
“太華宗?就是那座日暮窮途,都快要掉出仙道席位的耄耋宗門嗎?”
吳青陽冷冷一笑,鄙夷道:“我可是聽說散修野門都打上了太華宗的山門,倒是給仙道徒增了笑料,你江寒我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的無名小輩,竟然是來自那不值一提的太華宗。”
“是嗎?比起你這天元宗大師兄吳青陽的高調作風,我江寒確實太過默默無聞了。”
江寒不置可否的一笑,似乎沒有半點生氣,淡定從容氣度不凡,“我江寒今天來,並不是為了與你打架,也不是為了與你吵架,我們的戰場應該是在九宗論道盛會之上,在此地交戰沒有任何意義。”
“九宗論道盛會?”
吳青陽眯了眯眼睛喝出一聲,他冷冽地瞪著江寒,卻一直看不透江寒的實力。
但是被江寒托舉在手中的九陽寶塔,吳青陽想收回來卻是發現那平時得心應手的寶塔,此時卻不聽他的使喚。
那寶塔一直在江寒手手掌之上震顫,看起來是被他托舉著,實際上連同被他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