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咱自己的,愛咋走咋走,誰也管不著,所謂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入冬的季節盡管豔陽高照,仍是透露著一陣涼意,趙世書辭別老村長,一個人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一陣冰涼的微風掠過,撩起耳邊修長的黑發,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他打了陣哆嗦,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暗罵這天氣有太陽還這麽陰冷,盡管他一臉的憤怒,可老天壓根就不領情,夾著冰冷的嘲諷繼續**著大地萬物。
家,是溫馨的,即使是一間破舊的土牆屋子,那也是見證過爺倆多年苟活過來的曆史,正屋的大堂裏,一張有些黑漆的小圓桌邊,坐著一位發絲有些蒼白的男人,手裏的土炮煙杆從不離手,狠狠的巴了兩口,抬頭望著屋頂深思,樣子格外的憂鬱。
趙三光,趙世書的父親,一個連兒子都看不穿的父親,在趙世書的影響裏,父親很少有笑過,而關於父親憂鬱的過去,也是隻字不提,當趙世書十歲的時候,他才知道娘親已經死了,父親說是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的,之後的日子,趙世書閉口不再提起母親,一來是怕自己傷心,傷心自己沒有娘親,他也怕父親懷念,從很小他就開始懂事,跟著趙三光學得一手好廚藝,自從念書開始,趙三光也很少讓他碰那鍋鍋碗碗了。
黑漆的小圓桌在趙世書影響裏一直存在,桌子上擺著幾盤小菜,旁邊還放著一瓶劣等的二鍋頭,這是趙三光的嗜好,以前他是嗜酒如命,如今的他在飯桌上也隻是隨便整兩口,桌子上的小菜並不很豐富,乃一些平常的家庭小菜,可這是出自趙三光之手,其色香自然不必說,味道也算得上一絕。
“爸,還沒吃呢!”趙世書走進屋坐在父親對麵,抄起桌子上還剩半瓶的二鍋頭跟父親倒了一杯。
趙三光將煙杆在桌角敲了敲,將它插在自己已經開始褪色的中山裝裏,端起杯子將酒一飲而盡,接著抄起筷子,爺倆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