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單純的愛情還在嗎?”趙世書也在問著自己,他澀紅的眼眶抬頭望著蒼穹,帶著幾分哽咽,道:“應該還在吧,不過它是屬於那個願意陪我過一輩子,而不再乎浮華的女人。”
段睿曉堅定的朝趙世書點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情不自禁的點頭,段睿曉扶著牆站了起來,拍拍趙世書套在他腰身上的黑色外衣,有幾分心疼深怕弄髒了,接著抬頭衝他咧嘴淺笑,趙世書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小妮子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也傻拉巴幾跟著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似乎已經忘記了以前那些傷痛與不愉快的事情。
回到樓下,趙世書左看右看,段睿曉腰上係著自己的外套總顯得不倫不類,本想開口討要回來,卻一直不好意思開口,一直送她出了酒吧上了輛黑色奧迪小轎車,此刻,趙世書覺得跟也似乎認識了十年八年,離開的時候有一種舍不得的念頭,就好像當年與那小班花分頭的情景,當車緩緩開車留下長串的尾氣,趙世書從兜裏抽出根煙叼在嘴上,一直站在門外看著路街邊穿梭的車輛。
趙世書的日子倒還清閑,頭上頂著台球部落芝麻大點小官帽,整天徘徊在桌球廳裏,偶爾跟黃毛拉拉家常,跟李秋豪開開玩笑,套套他那時候當小流氓的趣事,格調的地下賭球場現在一直沒有合適的接班人,趙世書偶爾下去逛逛,頂著無數高官富商人士的眼色穿梭在人群中,盯著賬房大把大把進賬的鈔票眼紅,他甚至在昧著良心想搶一大筆錢財然後跑路,因為他已經過了三個月沒錢的日子,小時候那種對於生活的窘迫又回來了,雖然沒有挖野菜吃剩飯的地步,可每天抽三塊錢的綠南京,白天在外邊吃二塊五的小碗稀飯,到了晚上才能回左家大餐一頓,日子鬆鬆緊緊總歸有些難受,回想起跟橙子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大魚大肉瀟灑的揮著鈔票,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