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仙推門,還未入內,便聞到一股梨花的清香。
香味並不濃烈,讓人舒服不已,怪不得她叫棠梨。
取名之人,應是取自海棠之嬌媚,梨花之純淨。
閨房頗大,是兩個大通間。
前麵一間,左邊擺著一張大理石桌案,岸上放著一張樸素似燒焦過的古琴。
右側是一排書架,上麵放著頗多書籍,並著一排筆筒。
筒內毛筆似林,架上墨硯似山。
中間一張鋪著綴珠桌布的桌上,放著白色的花瓶,瓶內插著一簇雪白的梨花。
左右兩側掛著兩幅仙人訪道圖。
不一會兒,便見一身白衣的棠梨從後麵的房內出來。
紗簾掀開的瞬間,荀仙瞥見裏麵的裝飾。
卻與外室不同,紅帳罩床,一張梳洗的桌上,各色胭脂水粉陳列。
一幅海棠春睡圖掛在兩側,花開正豔,女子橫臥,誘人萬分。
海棠像是老熟人一般,一點沒把荀仙當外人。
吩咐了丫鬟小曉招呼一桌酒菜之後,便伸出一雙藕臂,喚道:“公子快坐。”
隨後,給荀仙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
“你不知道,我等你好多天了,每次皆獨飲,或者和那些討厭之人喝,真真是煩透了。”棠梨抱怨道。
“你好像頗愛這杯中之物。”
“我棲身在風花之地,日久經年,難免苦悶孤寂,隻有這杯中之物,能排遣心中愁緒了。”
說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酒水順著雪白的脖頸,流到那未知的溝壑裏。
荀仙咽了口唾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沒多久,酒菜擺好,酒菜皆是八方運來樓的靈酒靈食。
荀仙嚐了一下,不僅美味無比,還能增長靈氣。
荀仙估摸著,這一桌子菜,約莫不下十個學分了。
荀仙不好意思道:“棠梨仙子,上次本來是我不好,應該是我來向你賠罪的,怎能讓你如此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