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聞聲大吃一驚。
身後竟然有人?
身體條件反射式地縮向籠子角落,目光警惕地望向四周,卻並未查探到任何獸人活動的跡象。
倒是身後十米開外,一堆亂石後麵趴著另外一頭仆蛛。
在其脊背上,一個手長腳長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麵,手腳四肢全都被密密麻麻的蛛絲給固定在了背甲上,動彈不得。
一雙明亮清澄的大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看著對方身上裁剪得體的高檔衣料明顯有別於部落土著的穿著,李牧目光更加警惕起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之前並未見過你?”
“兄弟,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獸人耳目靈敏,生性多疑,已經靠近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言盡於此!”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明顯有些急促,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李牧,歎息一聲閉上了雙眼。
李牧皺了皺眉頭,集中心神,很快就聽到遠處灰霧中隱約傳來的腳步聲。
若不是此時夜深人靜,再加上心存警惕,這點動靜根本就不可能被察覺到。
李牧一時間有些汗顏,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假寐的陌生人,感歎對方五感敏銳的同時,輕手輕腳地擺好最初醒來的姿勢。
看上去就像從未挪動過分毫一樣。
可是剛剛躺下,李牧立刻意識到不妥。
姿勢或許看不出破綻,可是纏住手腳的蛛絲早被自己溶解,已經無法還原,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而此時,李牧再想做出任何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腳步聲已經到了近處,微風中甚至已經能夠聞到獸人身上獨有的腥膻體臭。
“啊哈!耶倫老弟,你輸了!”
此時就聽一個粗獷的聲音大笑起來。
“瞧見沒有,這倆蠢貨就連姿勢都沒有半點變化,仆蛛絨毛的軟骨毒性哪有那麽容易失效,還不快快將賭注拿出來,正好回去喝上兩口補個囫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