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景雲!一個卑微贅婿,他以為他是誰啊,真真是狂妄至極。”
趙南雄義憤填膺,看向臉色難看的範臨風,“範大人,蕭景雲這個贅婿,分明是沒有把您放在眼裏啊。
都敢這般搪塞了事。
一個卑微贅婿,一個所謂商盟,就算是響應府衙號召,接收一批無家可歸的災民,也不至於這般啊。”
“就是啊範大人。”
程雄虎緊隨其後道:“要我說啊,他蕭景雲太無法無天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要不是林家的話,他個贅婿算什麽?
現在咱蘇州府的局勢,可謂是愈發緊張了,大批災民從常州府那邊湧進來,就是知曉陸知府頒布的布告……”
“夠了!”
難掩怒意的範臨風,低聲喝道。
趙南雄、程雄虎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範大人,您說接下來該如何做?”
宴席之上,一人端起酒盅,向前探探身,“現在陸大人在上麵壓著,搞的糧價根本就不敢抬。
有些人耐不住**,暗地裏去哄抬糧價,想趁機撈一筆銀子。
府衙這邊還沒動靜。
蘇州織造署的廠番,就出動逮捕這些人了,在府城鬧得沸沸揚揚,範大人,這金忠就算是鎮守太監,也不該這般僭越規矩吧?”
“就是說啊範大人。”
另一人緊隨其後道:“兩浙路北部受災府縣,想要真正賑災,絕非短期內能夠平抑下來的。
現在陸文忠這麽搞,分明就是想自己獨吞好處。
糧價增幅,本就是短缺造成的,如今陸文忠為了自己升官,拉著大家一起下水,這擺明就是他一人的豪賭啊。”
範臨風的臉色愈發難看。
從陸文忠頒發布告以來,蘇州府湧進的災民,就不斷地向上增加,蘇州府衙接收的災民規模,已經突破15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