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周勤一夜未睡,許子墨與其父許仲一同睡在了周勤的房間。
“許子墨!”
推開房門,周勤沒有避諱直接走到床榻之上將許子墨叫了起來。
至於許仲早在天色朦朧亮起之時,便與許子敬離開了涼州城,前往了西南。
“周勤?幹嘛?”許子墨緩緩睜眼,雙手撐榻坐起,並未瞧見自己的父親。
心中思索,大概是已經離開了涼州城,跑得還真是快啊,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隨我去驗屍房。”周勤沒有多言,說罷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和我爹說什麽了?他就這麽走了?”大理寺的驗屍房,許子墨還真是第一次去。
不過許子墨並不害怕屍體,大概是這輩子從小到大紈絝慣了的緣故吧,還真沒什麽能讓他害怕的事情。
“沒說什麽,就是說讓他們二人先出去躲一陣子。”來到驗屍房門口,周勤突然回頭說道。
許子墨聞聲,不禁皺眉疑惑。
這個周勤真不愧是大理寺少卿,隨便幾句話就能把自己的父親忽悠的丟下自己,和大哥跑去西南。
這要是在電視劇裏,絕對是生離死別感人的一幕,可到了這裏,許子墨沒有什麽不舍。
畢竟他心裏知曉,隻有自己的父親與兄長離開了涼州城,才是真正的安全。
自己才能放開手腳去徹查此事,還自己一個清白。
而許子墨的父親好似也沒有什麽不舍,從小到大自己無論幹什麽,自己的父親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寵著自己。
如今突然丟下自己跑了,許子墨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什麽味?”須臾,踏進驗屍房,許子墨腹中頓時一陣翻湧。
周勤見狀沒有言語,隻是順手遞給了許子墨一麵手帕。
而後繼續向前走到冷冰的身邊問道:“怎麽樣?驗出什麽了嗎?”
“這就是那幾名黑衣人?真狠啊,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