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的路上,遠遠的就聽到了嗩呐聲,這顯得非常突呃。
這邊比較傳統,紅白喜事都用嗩呐,一時也分辨不清,我們隻看到了前麵的微弱火光。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娶媳婦的,掛著大紅花的馬車,拉著一個很大的棚子,新娘子還挺沉,軲轆都壓癟了。
詭異的是,轎子四周是一些紙人紙馬,有人專門扛著跟著隊伍走。
“恭喜恭喜。”
我打了個招呼,可那群人卻不理我,跟躲瘟神是的。
其中一個帶頭管事的,從一大口袋裏,抓出一把紙錢,就放在我腳下,用打火機點燃了。
“兄弟,拿了錢趕緊走吧,晚了就趕不上投胎了。”
那管事的說完就走了。
我和紫衣麵麵相窺,看向那迎親的馬車,這是把我們當成了那種東西。
真是哭笑不得。
但仔細一想,可不是嘛,這三更半夜的,還是下半夜,可不讓人浮想聯翩嘛。
“紫衣,這是娶陰親吧,你看還有紙人紙馬。”
“八成是的。”
林小仙開口了。
她說這就是陰親,至少新娘子不是活人,紙人紙馬是聘禮,估計是被哪個地師教的,禮數還挺周到。
我本身就是娶過林小仙,對這種東西,並不排斥。
“可能和我一樣。”
我也沒在意,這跟我當年怕是一樣的,是不是也得罪了什麽東西,沒辦法找來一個更厲害的,庇護一下?
和紫衣繼續趕路,星光璀璨,路上陰風陣陣。
到了縣裏的火葬場,我倆用盡手段,愣是沒找到屍體。
查記錄竟然也沒有。
不得已之下,聯係了老何。
老何語氣不善,給我們支了招,讓我們去一個地方打探情況。
城隍廟。
這個是一座小廟,說白了就是在小河村的另一邊,靠近田地墳場的必經之路上,設置的一個簡易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