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往事講到這裏,卻緩緩頓了下來。
殺氣漸漸散了……
這是奪命的暗器,亂世之中已不知有多少威名赫赫的高手,無聲無息的死於這種暗器之下。
突然,一道血雨鋪天蓋地的從瓦縫間落下,殺氣消散的時刻,玄衣鬼眼裏發著的光也跟著消失了,因為他始終相信他想殺的人必死無疑。甚至連齊綱的死活他也不顧,他們本都是天下最強悍的凶器,根本不用說還有什麽麵對失敗的勇氣。
在他們眼裏,別人的傷痛和絕望,總是很令他們愉快,可是這一次,玄衣鬼失望了。
元軒和高肅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眼裏依然帶著光。
玄衣鬼眼睛裏的殺氣已被他身上的戾氣所掩蓋,他看著元軒手中的笛子劍,歎息著苦笑道:“就算我不認得你,也認得你手中的笛。”說話間,他看了看高肅,卻說,“你夠狠。”
元軒道:“不是我狠,是你們不該來送死。”
玄衣鬼和齊綱同時一怔。
元軒道:“滾。”
這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帶著淩厲和霸氣,兩個人立刻很聽他話的就滾了。
高肅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動手。”
元軒挑眉,問道:“哦?”
高肅卻答非所問,道:“你運氣極好,好到連老天都幫你,這玄衣鬼的暗器也隻有你的“血雨”才能化解。”
元軒凝視著高肅,臉上的表情戲虐,帶著種說不出的傲慢。
他本就鮮少出手,現在還當著高肅的麵,把從未出過劍鞘的笛子劍給顯現出來。
這南北朝天下,值得讓他出手相護的人,有幾個?
元軒緩緩道:“他們要殺你,是宇文護的人。”
高肅道:“不錯。”
元軒道:“今日我若不出手,他們也奈何不了你。要他們來殺你的人,也不掂量掂量,就憑一個玄衣鬼,豈非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