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看著這些桀驁不馴的漢子,跟在中年人身後的胖子忽然露出了很銀蕩的笑容。憨厚老實又順從的胖臉上詭異地浮現出了一絲嘲諷。
許多原本嘻笑輕佻甚至有些挑釁地看著胖子的自由戰士停下了訓練,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陰沉了下來,狠狠地瞪著胖子。
胖子歎了口氣,他不得不佩服拉塞爾看人之準,這些長年在關在地下基地拚命訓練準備殊死一搏的自由戰士,實在是很敏感很自卑的人,他們有著必死的信念,可是他們的自卑卻讓他們的姓格產生了扭曲,他們會肆無忌憚的嘲弄任何從他們身旁經過的陌生人,他們團結,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排斥任何其他民族,他們允許自己嘲弄別人卻不能忍受絲毫別人的嘲諷,他們試圖通過無畏的犧牲把自己放在一個製高點上,卻沒想過這個可以俯視別人的製高點和維博人俯視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一個民族的崛起,通常是踩在另一個民族倒下的身體上。這些自由戰士的腦子裏隻知道自己的民族,他們是另一種極端民族主意者,在未來,這樣的民族會不會變成另一個維博族?
胖子扭過了頭,他知道,這些自由戰士是最鐵血最不怕犧牲的戰士,可是,他們的鐵血是建立在無法忍受的自卑基礎上的,是建立在極端民族主義基礎上的,他不知道自己答應拉塞爾到這裏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見這個典型的上等人胖子不敢和自己對視般移開了視線,自由戰士們發出了肆無忌憚地嘲笑,噓聲四起。中年人顯然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胖子,卻發現這個又白又胖的胖子一臉淡然,仿佛全然沒有聽見這些極盡嘲弄地笑聲。
在艸場旁邊的一扇大門前,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原本在會議室中等候的自由戰線首腦們,已經被哄笑聲引了出來,自然就沒有再帶胖子進去的必要了。中年男子恭敬地向三位自由戰線領導者行了禮,低聲道:“使者已經來了。”一位年近七旬,穿著打扮如同老農的領導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衝胖子道:“歡迎你,阿爾加法爾的學生。我是自由戰線一旅引導者桑賈拉。”他指了指站在左邊衝胖子微笑點頭示意的另一位老者道:“這位是四旅的引導者雅裏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