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姥姥嫌疑很大。
但我已經不急著下結論了。
隻要等到晚上,相信我就會得到更加準確的答案。
當然,考慮到今天晚上行動需要保持一定的隱秘,我決定隻和鍾道士一起去“偷魂”。
這就要提前和馮紹、曹瞎子溝通一下了。
他們倆現在二十四小時守在我附近,晚上我一動,他們肯定就會發現。
“祭煉陰兵?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那幾個死鬼,真能知道什麽嗎?”
馮紹聽了我的打算之後,摸著他自己的下巴,提出了不同意見。
曹瞎子雖然沒說話,但看他的表情,顯然是不大願意我離開病床的。
“要說呢,咱們眼下知道的消息,其實都不怎麽確鑿。”
馮紹開始了他的分析。
“先說能在安昌買紙,能用紮紙術這個人。安昌的紮紙匠,肯定數白姥姥最厲害,但我和瞎子都知道,這一代的白姥姥是個男的。”
曹瞎子立刻點頭。
馮紹繼續:“至於那個屍煞能用紮紙術,你們誰看到,那紙鶴就是它驅使的了?”
這……
我頓時被問住了。
當時我追到黃家,看到紙鶴落在那女屍的肩頭,被它直接捏住,理所當然地認為紙鶴就是受它驅使的。
可是,紮紙術不是玄術,而是入馮紹、曹瞎子他們的本領一般,要按照某些固定的規矩操作,才能發揮玄妙的秘術。
真正驅動紙鶴,照著規矩發動的過程,我確實是沒有看到的。
馮紹看著我的遲疑,搖頭道:“看!那紙鶴到底是殺了郝氏兄弟的女屍驅動的,還是另外有人引你過去,都還不一定!”
霎時間,我隻覺得豁然開朗!
確實,我忽略了這一點!
殺死郝氏兄弟的屍煞,和驅動紙鶴,會紮紙術的未必是同一個存在!
但是,這不能減輕白姥姥的嫌疑,反而,白姥姥的嫌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