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飛奔到樓下的時候,張家人離開的車尾燈閃爍著消失在夜色中。
卿若在電話裏和我告別,說張葛另外找了朋友,他們一家要過去躲避。
卿若本想讓我也去,但後來她又覺得張葛說得對,我作為男人,還要賺錢,將來支撐起她和我的小家。
聽到卿若這麽說,我一時間百感交集,既為了卿若“小家”的承諾而興奮,又感到了肩頭的責任重大。
至少,將來的我,不能讓卿若像現在一樣東躲西藏!
轉身回病房。
關討死卻喊住了我。
“公子、公子!”
關討死從車廂壁探出個腦袋來,還能看到抱著它的那雙手。
這要是讓醫院裏的醫生、護士看到,不得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沒好氣地讓它先回車廂裏。
我轉身也走了過去。
雖然我內心中還是不怎麽相信關討死,可它眼下幫忙鎮壓著禎寧,看護著小鳳,它開口呼喚,無論如何,我也得過去看看。
當然,七煞錢劍已然是被我悄悄握在了手心。
“怎麽回……?”
我話沒問完,便已大致曉得了關討死喊我是為了什麽。
隻見後車廂裏,正有兩個紙片人,被擺在禎寧的棺材前麵。
其中一個紙片人。正麵寫著“曹文釗”,並且裝在一隻童鞋裏,另一紙製片人,則寫著一串生辰八字,還有三根毛發綁在上麵。
更重要的是,後麵這個紙片人,一個拳頭直直地穿過了前麵那個紙片人的胸口!
魘鎮之術!
霎時間,我就想到了這個名詞。
這是一種流傳極廣,從凡人江湖,到玄門玄術,都有存在的邪法。
當然,流傳廣,威力的強弱之別也如天地。
似凡人江湖中,紮個紙人,用針、釘之類的東西魘鎮一下,最後讓人有個頭疼腦熱,大不了神誌不清的,已經可以算是魘鎮術入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