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似乎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中。
我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渾身的力氣也漸漸的消散而去。
我明白,不能再這麽堅持下去了,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我不會被拽成兩半,也一定會因為窒息而死。
我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手心裏傳來的柔軟觸覺,頓時就讓我想到了常大爺給我的兩包黑狗血。
他說在我最危急的時候,把這兩包黑狗血捏碎,然後逃出水麵,最後什麽也不顧的往岸邊遊去。
嗯,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在意這句話,但是現在一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我可以捏破黑狗血,然後掙脫他們的束縛,從而達到逃脫的目的。
可是我逃躲之後,老紅婆和常大爺怎麽辦?
他讓我不要命的往岸上遊,可是相比於距離較近的小木船來說,不是更方便嗎?
這麽一想的話,我逃脫了,他們兩人可能就要有麻煩了。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的手裏攥著的兩包黑黑狗血,不僅僅是給黑狗血而已,更是他們兩個人的命啊!
這劉海陽和那具女屍看著我的眼神,明明是要置我於死地。
上次我從他的手中奪走了他自己的兒子,他一定把我給記下了。
如果這次再從他手中逃脫,那他的怨念肯定會瞬間暴漲。
老紅婆和常大爺雖然有些能耐,但又怎麽能夠抵擋得了三個邪祟?
我記得常大爺之前背著的袋子,裏麵鼓鼓的裝滿了東西,我猜想,那肯定是他平時用來撈屍的所有工具。
但是偏偏這次就隻是帶了一把牛頭鬼鍘,黑狗血和幾根桃木釘。
現在想想,這似乎是要拚命的節奏啊!
我剛要想發力,把手中的兩袋黑狗血給捏碎,卻突然想到了這些,於是便急忙收了手。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還是強行被我分出來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