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對經脈穴位自然十分熟悉,氣血運行途徑已了然於胸,隻遵循那口訣,氣凝丹田,遂向下行經**,上行背後諸穴。
隻覺一絲微弱的氣息在體內流轉,氣血所行那無傷之處,自然運行通暢,到了背部卻運行艱難,氣滯的感覺愈發地嚴重。
每一處穴道都要經過數次衝擊才能通關,他更要經受一番痛苦,但隻要通關之後,疼痛較之以前都會有所減輕。
可這經曆痛苦的過程,也是難以忍受的,隻衝了兩個穴道,他便大汗淋漓,全身濕透。即便是脫光了衣衫,隻剩下一條短褲,也是汗出如漿,阿拉延宗幾近虛脫。
他擔心自己氣血運行不了一周便會脫力昏厥,思索片刻,便取了銀針,左手背到身後摸準穴道,右手持針刺了進去。
再次運氣衝穴,便輕鬆了許多,疼痛減輕,時間變短。於是他便結合針灸運氣調息,每灸一穴,便衝一穴,沿任督二脈依次而行。
不到一個時辰,氣血便運行了一周,胸腹的疼痛已然大大緩解,汗水雖然一直在冒,但已不再是冷汗,而是熱汗。由之前的疲憊,轉而卻有了精神,他對這個方法便更有了信心。
他並未停歇,繼續運氣調息。第二周天運行自然比第一周天要快了許多,那氣滯現象也比之前小了若幹。
更令阿拉延宗欣喜的是,五髒六腹疼痛消失,那內傷已無大礙。
第三周天運行下來,汗不再出,全身冒了蒸汽,如坐蒸鍋之上,煙霧繚繞,似處仙境,那臥室內一時間就像廚房饅頭掀鍋時的場景。
身處濃霧中的阿拉延宗閉目打坐,對這些霧氣並不知曉,隻覺熱氣微薰,渾身舒泰。
而那霧氣籠罩下的安拉小二,卻睡得更加香甜,呼吸均勻,酣聲漸小。
阿拉延宗已經達到忘我境地,一個周天接一個周天地運行下去,不知不覺竟然練了一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