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可真是美好啊。”
戴著綠色滕木製麵具的男人深深呼吸了一口大荒的新鮮空氣,他舒展著雙臂,像是在享受夜色的寧靜。他的舉止之間滿是淡然,有一股天生的氣質在裏麵。那男人一頭鑽進去了一片枯死的密林之中,這片林子的樹木都變成了灰色,地麵滿是黑色的腐葉,散發著腐臭的味道,簡直令人作嘔,樹幹也全部變成了灰色,那些樹枝像鬼爪一般伸展著。
這裏的林間滿是黑色的瘴氣,看起來毒氣濃鬱。但這個男人就像回到家一般,淡定自若的行走著。這男人跨越了整片枯死的樹林,來到了口山洞的前麵。這是一座枯死的大山,滿是**的猙獰岩石,沒有與其他任何山脈相連,也沒有任何的綠色與生機,在陰冷的月色之下,就像遠古的埋屍之地一般,充滿了寂靜的詭異。那口漆黑如淵的山洞就長在這座大山的正前麵。男人甩了甩衣袖,鑽進了這口像凶獸嘴巴一樣的山洞之中,那裏麵吹出了陣陣如實質般的妖氣。
這山洞裏麵十分寬闊,有一條人工開鑿的巨大甬道,洞避上每隔三丈便插著一把妖獸頭顱做成的火把,上麵用妖獸的內丹作為燈芯,閃爍著幽綠色的妖火。借著搖曳的妖火之光,可以看見那洞避上用木炭畫著一幅幅模糊的畫麵。這些畫雖然隻有簡單的線條,但是卻極其的傳神,能讓人一眼看懂其中的事情,這畫很長,一直向著洞的深處延伸,望不到盡頭。男人一邊欣賞著畫作,一邊緩步前進。
畫麵的內容大概就是,一個男人捧著一碗紅色的妖血,一步步的走過大荒,將碗裏的血液分給這大荒的凶獸生靈們飲用。那些喝了這鮮血的妖獸會變得十分巨大,但是卻像狗一般,忠誠的跟著分給他們鮮血的男人。
這些妖獸用身軀,用生命前仆後繼的保護著男人,男人的目光所指之處,這些妖獸就會立刻衝過去,用鋒利的爪牙掀起殺戮,不管是妖獸群,還是人類,都不是它們的對手。妖獸們逃進了深荒之中,人類們流著鮮血,躲在了大荒的角落。而到了後麵,這男人舉著手裏的碗,一步一步的登上一座大山,那座大山之巔,有一座用五色石頭堆成的祭壇。男人站在祭壇上,山下滿是那些巨大的妖獸,它們猙獰,它們咆哮,最後在這男人的目光之下,它們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