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被嚇死?”
雷杭笑了笑,覺得這是無稽之談,辦案這麽多年他從未遇見過什麽人被嚇死,倒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心髒不好的會被嚇死,成年人隻要是個正常人,很難因為驚恐死去。
“你愛聽不聽。”電話中的韓叔冷笑一聲,“你小子就是太倔,遲早害死自己,我看你牛逼到什麽時候。”
說完又將電話撂了。
“喝多少啊脾氣這麽大?”雷杭也將電話掛上,從車裏拿了個手電筒,將那根哭喪棒提在手裏,慢慢往山上墓地走去。
這哭喪棒材質特殊,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做的,入手有些沉,也比較硬,用來防人防鬼都不錯。
他隨便找了塊墓碑躲在後麵,準備先靜觀其變。
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偶爾傳來幾聲蛙叫。
他總覺得心裏不自在,朝四周作了個揖,低聲道:“各位兄弟,借貴地一用,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待會就走。”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說完之後他就安心多了,又悄悄朝旁邊挪了幾個位置,躲在斜上方一塊墓碑後麵。
他料想寫字條的人必定已經在此地等待已久,或許正在暗中觀察自己,但天這麽黑,自己隨便躲在哪裏對方也未必能看得見。
如果對方不出現,他就坐到天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墓園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
雷杭立即坐了起來,躲在墓碑後麵看去,見那個人渾身黑衣,一邊到處張望,一邊順著台階朝山上走來。
走到近處雷杭才發現這人手裏提著個鐵鍬,難道是來盜墓的不成?
還有人盜公墓?
他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這處公墓是土葬公墓,每座墓碑後麵都有一片草皮,自己恐怕正站在別人的墳頭上。
此時他無暇多想,見那個拿著鐵鍬的人已經走到一排墓碑前,一個挨一個的檢查一遍,最終停在一塊墓碑前麵,自言自語說:“是這裏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