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白來了!”我懊惱極了,心裏的火氣不知該往哪裏撒,“騰,騰,騰”按不住地往上直竄騰,從聖光寺下來徑直又向景區門口走去。
江大頭看到我誰也不搭理誰,獨自一人往前走,就在後邊嘟嘟囔囔開始埋怨,說我誤入歧途也就算了,還把他們也拉上了賊船,踏上了這條可怕的不歸路。
我一聽江大頭滿嘴胡說,頓時急了,憋在心裏的火“騰”又竄出來,我一把抓住江大頭,“你說啥?”
“我,哎,我我。。。”江大頭被我揪的上不來氣,支支吾吾不敢再往下說。
盡管江大頭不敢再說啥,但我依然不能消火,高高的嗓音說:“人家老和尚不給李老黑治邪病,這跟我帶你們出來有啥關係?這還不都是李老黑鬧得?要是李老黑沒有那聲狼嚎能出現這事嗎?還怨上我了,我不吃你那一套!”我真咽不下這口氣,緊接著就把江大頭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他信口雌黃滿嘴放炮!
李老黑得了這種邪病誰能想到?誰又願意讓他被該死的湖妖纏上?為李老黑的事我早已急的焦頭爛額,我嘴邊的火炮不就是因為李老黑給急的,對於發生在李老黑身上的事情我何嚐不想急著給他解決?我比他們都著急,我恨不得三下五除二把湖妖整死,而後再把湖妖的妖魂從李老黑身上驅趕走。
不過,著急歸著急,著急終歸解決不了問題。我靜下心來認真想想,還是強壓怒火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麵對發生在李老黑身上的怪事,我忽然想起湖妖嘴裏噴出的那些沙子水,於是我不由得就想,湖妖是不是就是傳說中叫“蜮”的水生動物?據說一旦人被它口中的沙子射中,別說是人,就是影子也會馬上傳染到人身上,輕者生病,重者死亡。
有句成語我小時候就學過,叫“含沙射影”,就是說的“蜮”這種水生動物,它生長在長江,湖泊,江河。由於它在水裏能深能淺行動自如,又善意掩人耳目,人們很難發現它,更無法抓住它。就衝湖妖幾次噴出的水氣中夾帶著的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它就一定是那個“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