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李立說的,來到這家精神病醫院,為了自己的安全,那麽,這家醫院肯定有它不尋常的地方。
隻是我沒想到,這種不尋常這麽快就被我看到了。
而且,用的不是肉眼,是心眼。
因為在我閉上眼睛之後,我看到這樣的一個畫麵:
一個穿著醫院病號服的病人,就跪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一顆銀杏樹的下麵。
看他的動作,是在挖著什麽。
他的身邊,有一堆已經被挖出來的土。
那堆土正在越壘越高。
但他手裏的工具實在是太小,我離得有點遠,看不清他用什麽在挖土。
於是,我走近了他,想要看清楚點,他手裏到底拿著什麽東西。
我不想驚動他。我慢慢地、慢慢地、躡手躡腳地靠近著。
我走到了他的身後,探出頭去,想看清他手裏的東西。
忽然,那個人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猛地睜開眼睛。
什麽都沒有,銀杏樹下沒有人,院子裏就我一個人。
我摸了摸腕子上剛才被那個人抓過的地方,感覺有點冰涼。
這是錯覺,還是我真的被人抓了一下?
我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我什麽也看不到了。我等了一會兒,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這就是我的“心眼”。
之前,我曾用心眼看到過許多東西。
比如,第一次見到小小的時候,還有,看我媽媽留下的那本日記的時候。
小小還曾特意地試驗我,她先是讓我閉上眼睛,然後假裝用刀來捅我,一下子就試驗出了我是可以用“心眼”看人的。
小小曾經告訴過我,心眼能看見的東西,肉眼是看不見的。
那個人到底在挖些什麽?
第一天的晚上,就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了,我回到保安室,躺在**,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除了剛才的事兒,我還在想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