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自從那個人坐在桌上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留意著他。
上船來也有三四天了,船上的人大概有三四百,我不敢說每一個人都見過,但是大致還是有點印象的。
唯獨那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一樣。
“跟上去。”李立說。
我們剛要轉身離開,李立忽然想起了什麽,回過頭,把剛才那個人扔在桌子上的牌拿起來,看了一眼。
按理說,在賭場上,看對方已經棄掉的牌,是不合規矩的,可是剛才李立和那個人玩了那麽大的一票,別人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看完之後,李立把牌交給了荷官:“洗一下牌。”
“好的,先生。”荷官說。
“我們走,”李立低聲對我說:“跟上那個家夥。”
“為什麽?”我倆並肩往外走去,身後還跟著柔柔。
“你知道他是什麽牌嗎?”李立說。
“不知道。”
“他一副雜牌,對子都沒有,最大的是Q。”
“什麽!”我詫異了:“最大的是Q,居然敢跟你下注下到現在?”
“是的,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在玩牌。”
“沒錯,沒有這麽玩的,這等於是白給你送上門來的。”我點頭。
“所以我要知道他是誰,他要幹什麽。”
“所以你要跟蹤他?”
“是的。”
李立說完後,轉身對柔柔說:“你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嗯?”柔柔問:“那我要去哪裏?”
“你就在這個房間裏呆著,哪裏人多就坐在哪裏。”李立說:“等我們回來,你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知道了。”柔柔說。
“我們一晚上不回來,你也不能回房間,”李立說:“我們不回來。你就在這裏過夜。這裏是通宵的,晚上肯定有人。”
“我知道了。”
我知道,這是李立在為了柔柔的安全著想,我們現在要去跟蹤那個人,就不能帶著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