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狠狠的瞪了小虎一眼,讓他不要再說話。
可是這時,小虎似乎受到了什麽刺激,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手指著那個方向語無倫次的說:“女人,打傘的,紅衣服。。。”
我順著小虎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前方百米處有一個女人,大約二十多歲,穿著民國時候的亮紅色旗袍,打著一把紙傘,慢悠悠的往我們這邊飄來,她臉部煞白,最可怕的是她沒有眼睛,眉毛底下是兩個窟窿。
我嚇的冷汗直冒,兩腿都在發抖。
二叔大喊一聲:“快跑!”隨即和小虎一起飛快的往三輪摩托車那裏跑去,我強製回過神來,用滿是汗的手拉住同樣被嚇呆了的顧清靈,沒了命的死死跟在他們兩人後麵。
正當我們快要跑到摩托車的時候,後麵傳來了那個女人細若遊絲的聲音,可模模糊糊的聽不太清晰,感覺確離我們越來越近,小虎身手敏捷麻利的發動了摩托車,我連拉帶拽的把顧清靈拽到了車上,二叔也上了車,摩托車一路往前飛馳而去。
我坐在摩托車上回頭望去,不見了那個女人的蹤影,長籲一口氣,這才有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大冬天的能這樣嚇出一身汗來,真不容易。
開了約莫有二十多分鍾,前麵隱隱約約能看見燈光了,小虎把摩托車駛進村後,在一個二層小樓前麵停了下來。
“你爸在裏麵。”二叔擦了擦身上的灰說。
顧清靈往裏麵走了進去,看到客廳正中央上躺著一具臉被黃紙蓋著的屍體,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兩行淚水慢慢的從眼中流了出來。
看著她哭,我的心裏也不好受,一路上她都沒有表現出傷悲,這時候隻怕是忍不住了,才會爆發出來。
這時,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婦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顧清靈後,就蹲在她的身邊,開始哭訴:“他三叔死的冤啊,那天晚上去鄰村朋友家喝酒,晚上一個人騎電瓶車回來不知道被哪裏的鬼魂給引到亂墳崗去了,白白把命丟了。”接著又說出一些我聽不懂的當地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