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醫院,我很驚訝的發現王青這時候已經被送到了ICU病房裏。
孫航正滿臉憔悴的在外麵凳子上坐著,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表情。
我們這位老板三十出頭的歲數,平時無論遇見什麽難事也都能笑著扛。是個男子漢。
可現在……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已經垮了。
我和王莽傻站在他身前,也不知道這會該不該上前。而他則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麵,根本就沒發現我們過來了。
最後還是王猛上前輕輕拍了孫航一下:“老板。我們過來了,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
孫航一抬頭,瞧見我們兩,扯扯嘴角,似乎是想扯個微笑出來,可最終卻隻做了個無比別扭難受的表情。
我和王猛一左一右坐在他兩邊,我想了一會問:“孫頭,怎麽回事?”
孫航沉默了一會,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一起來,人就不行了……送到醫院一查,說……說是疑似植物人……”
他這話把我和王猛也說傻住了,植物人?開什麽玩笑!一沒傷二沒病的,怎麽就忽然……
很壓抑的在醫院呆了一上午,孫航徹底亂了方寸,很多事情都是我和王猛幫他張羅的。
後來王青的老父母過來了,我們這才撤了下來,我和王猛走的時候給王青的父母留了電話,現在孫航這狀態,出點什麽事他未必能拿主意。
王青的父母也都六十多了,接了我們的電話道了幾句謝,就讓我們走了。
這件破事讓我堵心了一整個下午,騎車回家的時候心裏頭還是挺不痛快。好好一個人,怎麽說倒就倒了呢!
若柳中午在電話裏聽我說了王青的事,知道我可能挺堵心,和別人換了班,早早回來幫我做好了飯。
我瞧見她心裏頭才好受了點,邊吃邊和她發牢騷。不是我這人嘴碎,確實是王青對我不錯,去年上我受過一次傷,那時候身上也沒什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