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不是河北田家的田大老板嗎?”劉協淡淡的抬了下眼皮,好像才看到田弘進門一樣,“這次田大老板,是又來跟我們取消什麽訂單啊?”
“司馬公子說笑了。”田弘小心的賠笑道,“咱們兩家也是好幾年的交情了,可別因為一點兒小誤會而傷了和氣......”
“小誤會?”劉協將茶杯往桌上一頓,沉著臉道,“田弘,你還真敢說啊!你強行取消訂單,差點讓我們司馬家今年的醴酒滯銷!哼,如果不是我在外麵還算有些交情,現在司馬家因為你嘴裏的一點小誤會,你知道會虧損多少嗎?”
“是是是,一開始我其實也沒想到啊。”田弘懊悔的道,“後來走了一路我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對不起司馬公子。所以,我這不是走到半路,又趕忙調頭回來了嗎?
司馬公子,那三萬壇酒的訂單,我還下給司馬家,而且......現錢現貨,絕不拖欠。此外,我還給你加價一成,就算是我給司馬公子的賠禮了,怎麽樣?”
劉協冷笑道:“田爺打的好算盤啊。田爺,莫不是知道什麽了?”
“啊?”田弘心裏陡然一驚,“難道‘那件事’......這小子也發現了?”
正在田弘驚疑之時,卻聽劉協戲謔的道:“你莫不是知道了我已經找來了蒯家和陳家,做我們家醴酒的下家。然後你就想著......‘這司馬家雖然和我斷了買賣,卻又勾搭上了陳、蒯兩家,那我削弱司馬家的計劃不就無疾而終了嗎?這可不成。’
於是,你特意趕回來,不惜多出一成價格,再度把訂單搶過去,為的就是破壞我和這兩家的合作。我司馬家和他們兩家是第一次有生意往來,如果第一次就出爾反爾,以後他們怎麽還會跟我談合作?
而你田老板今年就算多出了點兒錢,但明年你知道再用和如今同樣的一招。如此一來,我已經樹立起了出爾反爾的形象,便不會再有大商家與我合作。你搞垮司馬家造酒產業的計劃依然能奏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