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隻血糊糊的耳朵仔細地放了進一個透明塑料袋裏,與手上另外一個裝著血糊糊耳朵的透明袋一起揣回衣服兜裏,司馬北盯著任采被窩裏的那隻軟膠假耳,搖了搖頭道,“都不是,這隻是招風耳,我兜裏的這兩隻是棋子耳,類型匹配不上。”
道士白了司馬北一眼,癟著嘴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9527丟的是一隻耳朵,你這兒是兩隻,很明顯不是他的。”
“謹慎點好,多驗證一下沒有壞處,”司馬北摸了摸桌上尚有餘溫的盤子,輕歎道,“咱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但他們應該還沒走遠,盤子還是熱乎的。”
“你別跟我提什麽謹慎了!”道士咬牙道,“就因為你的謹慎,已經浪費了道爺我不少時間!如果不是你的謹慎,9527現在就該趴在這張桌子上!”
神父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閉目念叨著,“仁慈的父,原諒我的盲目,我跟著這邪惡的道士隻是為了過渡,願你永遠能守護我的貞潔……阿門!”
司馬北表情怪異地看了看道士和神父,輕咳一聲,蹲下身子,摸著地上那副巨大的魚骨架子,又從地上撿起一些火柴棍般的魚刺,扭頭看向桌上盤子裏的細小魚刺,皺了皺眉道,“這裏有三具屍體,從屍骨的痕跡來看,這個體格最大的家夥最先遇害,約莫是在今日淩晨四五點左右被凶手架在火上燒烤的,然後是盤子裏的那名受害者,遇害時間大概在早上八九點,最後是這個體格中等的,被烤熟的時間應該在咱們到這兒的十五分鍾前……行凶手法上,盤子裏這個死者的解剖方式和其餘兩名受害者略有不同,凶手應該是兩個人。”
神父震驚道,“姐妹,你居然能從魚骨頭上看出這麽多東西,不愧是專業的……”
“專業個毛線!”道士嗤笑一聲,拿起黑星二鍋頭酒瓶下壓著的一張紙條,一字一字念道,“同事!我們出去找你了,如果找著了,就跟你一起回來,如果沒找著,你就在這兒等著,我的朋友張濤來了,殺了一條三斤多的海鱸魚,烤得很香,比我那條魚還要酸辣可口,肉已經被我們吃完了,給你剩了個尾巴,熱在鍋裏,你自個兒去拿吧……這不寫著嗎!凶手是9527和他的朋友張濤,你在那兒瞎折騰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