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錢裕庚,默然無言,說實話,設身處地去想,他們都會想辦法弄死這兩個搞事的師徒,隻是手段略有差異。
比較了解錢裕庚的錢渝和許瀲心都露出疑惑神色,依照往常,國師從不在乎什麽誓言,怎麽到了此時,卻不開口了?
不管怎麽說,聲勢要壓人,不管做什麽都是如此。
錢裕庚左右為難,幹脆坦然笑道:“人人皆有這樣那樣好與不好的想法,這並非是罪過,道友這般討人厭,估計人人都有弄死你的想法,我也不例外,可想法罷了,豈能是罪過?”
“我聖泉城有護城大陣,有開府境大仙師數位,若要伏殺道友,便不會請道友前來府上做客了。”
“不過是治愈令徒傷勢這點,我們彼此意見相左罷了,不必如此上綱上線,抬得這般高,逼得老夫不得不痛下殺手,大家平和共處,坦然相對不好嗎?”
說話間,一拂袖,靈氣與元氣皆湧動,裹住林濁江,纏繞如繭,繼而散去,傷勢便恢複如初了。
林濁江亦是隨即站起,走到許瀲心麵前,鄭重一禮:“多謝姐姐指教!”
許瀲心麵頰一抽,拂袖道:“誰是你姐姐?誰指教你了?哼!”
林濁江連忙道:“那多謝姑娘。”
許瀲心哼可一聲,鼻孔朝天,對林濁江不屑一顧。
林濁江又轉身朝錢裕庚拱手道:“多謝國師。”
錢裕庚驚訝道:“你謝我什麽?”
林濁江答道:“謝國師替我治傷。”
“這是我們早就商議好的事,不必謝我。”
“話雖如此,可感受到了國師施與的力量,便心懷感激。”
“……”
錢裕庚仔細打量林濁江神色,他遇人無數,觀人看相,輕易便能戳穿謊言,看穿一個人的內心本質,當然,武拓燼這樣的醃臢潑才除外,這個林濁江倒不似作偽,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