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張春勝和布蘭登坐上了來時的懸浮車。
“張經理,您看……”
“沒什麽好看的。”張春勝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懸浮車的駕駛台上,在那裏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拳印:“他媽的,究竟是哪個白癡打傷了他,真是白癡,白癡,大白癡……”
布蘭登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的看著駕駛台上的拳印,雖然心中很想提醒對方,這輛最新款式的懸浮車可是花了自己整整一年的薪水才買來的。
可是耳中不斷傳來張春勝憤怒的咆哮聲卻讓他知道,這位彗星集團卡裏姆分公司的保安主管正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之下。
摸了摸脖子,似乎感到了一股涼氣從心中緩緩升起。
張春勝終於注意到了他古怪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沒有。”
“你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
“是麽,啊,我是想到了那位可惡的機甲駕駛員,竟然傷到了那小家夥,真是一個白癡,一個個真正的白癡。”布蘭登盯著張春勝,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啊。”
“沒錯,我是被某一個白癡氣的。”
“……”
※※※※
張春勝並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白癡此刻正在方鳴巍出來的那家醫院裏麵。
這是一位年輕而英俊的青年,在他的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筆挺的軍服,配合他如同標槍般的挺直身軀,愈發顯得孤傲不凡。
門開,一位白發老醫生走了進來,正是為方鳴巍治療的程醫生。
這位老醫生是卡裏姆星球上的腦科權威人士,這一次肯出手救治方鳴巍,還是受到麵前的那位軍人所托。
“叔公,您來了。那人怎麽樣了?”
“放心吧,他已經痊愈出院了。”
微微一笑,年輕的軍人道:“那就好,真是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