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寂靜中流淌,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烏鵬流出的血已經幹了,在陽光直照下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啊,惠子隊長一定在罵我了。”
菅穀沙子突然從基弗裏的胸膛上爬起來,驚慌的說。
他盯著她**美麗的側影。“嗯哼,惠子中校不會懲罰你的。”
“可是,我們還是得走了。”
“嗯,說的是。好象有一會兒了。你的英語好棒啊。”
“這有什麽?我能說七八個國家的語言,都很流利呢。戰爭以前,跟隨公主,到處留學……”
“哦,怪不得,原來,你為皇室做過事。”
自知失言,菅穀沙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真的怕回去挨罵麽。看你膽怯的樣兒。我會替你解釋的。”
沒有回答,菅穀沙子不知為何,一時走神了。
“怎麽啦?”基弗裏坐了起來。屁股被林地裏的石子和樹枝硌得很不舒服。
“絕對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他說。
仿佛是回答,嘎——空中,忽然爆出響亮的一聲。
“啊,大烏鵬回來了。”
“啊,快,穿上衣服。”
基弗裏一下跳了起來。
巨大的風聲,兩人光裸的身體立即感到涼意。
一隻體型碩大的烏鵬,拍著翅膀降落在十米開外。停落的那裏地方,她的兩頭夭折幼子,早已一動不動了。
基弗裏暗罵了一句,躡手躡腳向旁邊的衣服堆走去。他示意菅穀沙子不要發出聲響,呆著別動。
動物總是會首先襲擊運動著的對手。
基弗裏剛走了兩步。嘎!
烏鵬叫了,翅膀蓬地張開。基弗裏定睛一看,那烏鵬立起來足足兩米多高,翅膀展開超過三米。那是什麽翅膀啊,黑漆漆,光溜溜,就象蝙蝠的肉翅,又象非洲水牛皮。
烏鵬筆直的長喙碰碰地上的孩子,又嘎了一聲,盯著基弗裏。基弗裏看見了仇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