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器準確地降落在諾亞營地指定地點。趵突河對岸,畢喜人仍舊毫無動靜。營地忙碌了一整天,質子炮悄然就位,人人信心大增。
說是以靜製動,徐豹上校卻一點都沒有鬆懈,一點也不敢大意。營地中幾乎全部的無線監視器都安置在河邊,晝夜不停的監視著河對岸。徐豹冒著敵人大炮突然開火的危險,每天兩次,親自公開地巡守河沿。比起無線監視器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河水已經完全恢複了往日的寬度。洪水隻在兩岸的低窪處,留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塘。
畢喜大營裏,所有的大炮,雖然還在偽裝的覆蓋下,但是逃不過衛星的天眼。它們的炮管,都直指著諾亞營地,而趵突河河岸與諾亞營地,絕對在炮程火力有效範圍內。
雖然危險,考慮到其他兩隊中,荒山孝郎年事已高,又剛經曆過戰鬥,戈林曼上校還兼任著橄欖樹營地的指揮官,所以,徐豹上校不辭辛勞和危險,堅持每次都由自己親自巡守河岸防線。
一天過去了。
又是一天。
畢喜大軍已經在河對岸駐紮七天了。
這天中午,徐豹吃過午飯,稍稍的打個盹,時間半個小時。諾亞營地天天被等待和防備折磨得有些鬆勁。在距離埋藏液氫罐地點兩公裏多的地方,一個大型起降航天器的場地正在悄悄的擴建平整之中。機器人金剛-3力大無窮,不知疲倦。
徐豹默算了一下。如果明天,畢喜人還沒有動靜,他將申請可以重複起降的航天登陸飛船了,徐豹估計至少可以增加一百人的兵額。
迷迷糊糊中,陳誠中校進來告訴徐豹上校,畢喜人有一群人大約十來人,從大營中出來,徑直向這邊過來了。
“哨卡換防?今天時間變了。”人數,時間,還有方式,都與往日不同。
往日,畢喜人都是在早上,對處於外圍的哨卡進行換防,而且很謹慎,也絕不會超越哨卡的位置,所以徐豹有此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