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沒什麽變化,還是**身體,眼皮和嘴唇上有針眼,兩手兩腳各有一圈縫線。
可她是怎麽回來的?
之前不是被拉走了嗎?
還有,她在棺材裏,爺爺去哪了?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腦海裏閃現,就在這時,院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薑叔拎著一個黑色小皮箱,一顛一顛的往裏走。
“薑叔?”我叫了一聲。
薑叔好似沒聽見一般,直愣愣的向前走。
“鬼墊腳!”
看著眼神僵直,隻用腳尖走路的薑叔,我下意識吐出三個字。
來到我跟前後,薑叔眼神有了一絲靈動,將皮箱向我麵前一遞,說道:“拿錢,縫屍!”
這聲音,這語調,讓我心底一顫,試著問了一句;“爺爺?”
薑叔沒回我,而是一推皮箱,聲音透著一股急切:“拿錢,縫屍!”
咚!
就在這時,身後的棺材傳來一聲輕響。
我身上的汗一下子下來了,想起二皮匠或者說是所有吃死人飯行當裏的一個忌諱——拿錢不辦事。
其他行當,拿錢不辦事,當個老賴,頂多是限製消費,在進一步也不過是進號子吃牢飯,可吃死人飯的,一旦拿錢不辦事,會死人的。
爺爺應該已經接了這個活,但沒來得及縫屍就出了意外。
現在,女屍找上了門,所求的無非是我們老陳家履行承諾,繼續縫屍,這也是爺爺來給我示警的原因。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接過皮箱。
見我接過皮箱,薑叔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嘴張了張,艱難的說道:“小心……”
話沒說完,眼睛一翻,軟倒在地。
“爺爺?”
我連忙蹲下,拍了拍薑叔的臉。
咚!
敲擊棺材板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顧不上昏過去的薑叔,轉身回頭,走向棺材。
棺材內,原本平躺的女屍變成了側臥,拳頭抵著棺材板,剛才的咚咚聲,就是她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