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工具全部貼上標簽整齊的擺放在倉庫當中,沒一會兒兩口霸氣騰騰的棺材就拚湊出來了,倉庫後邊是前街,有兩扇很大的卷簾門,明天聯係兩輛三輪車就能運載過去。
剛拚湊好的棺材,躺在不算大的倉庫裏麵,看著怪嚇人的,我看時間也不算早了,想了想還是關門回家休息,問柳依依現在住哪兒,按理說你們一個團隊都在鎮上,應該住派出所才對。
柳依依這次倒沒忽悠我,歎口氣說,其實她和另外一個老鄉調到這邊公安廳之後,意向是來鎮上工作的,但公安廳不批準,畢竟來了鎮上就是民警,區別還是有點大的。本來今天早上就該離開,但沒想到出了這個案子,就正好留下來搭把手了。
我有些小小的驚訝,開玩笑對她說,你該不會在忽悠我吧,哪兒都不去,就偏偏來離我近的小鎮,難是,是暗戀我,衝我來的?
柳依依一聽就嘟起了嘴巴,白了我一眼:“臭流氓,這種話虧你說得出來,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覺得開這種玩笑很無聊嗎?”
我碰了一鼻子灰,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心裏歎口氣,正打算問她今晚住哪兒,她卻先開口說:“我也沒想到你在這裏,完全就是感覺,小鎮上案子少,在這裏工作遠遠比大城市裏輕鬆多了,你別亂想啊,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了,要是你讓你未婚妻聽見……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我感覺現在看見她就等同看到了“未婚妻”三個字,左一個未婚妻,右一個未婚妻的。我聳聳肩,關掉門才說:“你大半夜來這裏找我,孤男寡女的,難道別人就不說了?”
她語塞了半天,最後勉勉強強的擠出一句話:“我……我來看棺材不行啊?你就可以大半夜開門賣棺材,我就不能大半夜來看棺材?”
無奈,這隻是柳依依千萬種理由中的一個,我十分了解她的脾氣,屬鴨子的,死了也嘴硬。走出巷子,我才問她要去哪,結果這丫頭還有點詫異,問我是不是不打算請她吃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