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準備過去把頭放下來,因為死人吊在家門口,這是一種特別惡毒的詛咒,身在鄉村的人多半都知道,全家都會不得好死!
可我剛接近門口,準備壯膽伸手把頭顱拿下來的時候,外邊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站那兒別動!”
我愣了一下,是柳依依的聲音,當即後退兩步,擦幹了眼角的餘淚,生怕她見我落淚會落井下石。
柳依依穿著白大褂,用手機錄著像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繞開門口的頭顱走到我身前,把手機遞給我說:“幫我拿著,我先檢查檢查有沒有指紋。”
我的大腦似乎短路了一般,迷迷糊糊的接過手機,柳依依一點兒沒有懼怕之意,戴上手套之後,直接捧著這顆血淋淋的腦袋取了下來,在旁邊一陣摸索。
差不多五分鍾過去了,我隻見她額頭上突然冒出了一滴滴汗水,她喘著氣說:“不對啊,沒指紋,什麽都沒有,難道是它自己跑回來的?”
我吞了一口唾沫,吊著腦袋的東西,是一根紅繩,這絕對是詛咒,一種特別惡毒的詛咒!
我一頭就磕倒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在旁邊找來了紙錢開始燒,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顫抖得厲害,這火機是打出了明火,可就是沒法點燃紙錢!
以前爺爺就說過,當死人不接受你的祭祀時,紙錢就沒法點燃!
猛的想到這個問題,我突然感覺腦子一暈,之前在春嬸屍體麵前那種感覺又來了,好像有人在拉著我的雙腳,讓我腳下十分沉重,無法站起來!
“對了,外邊那些白紙是不是你灑的?”這時柳依依忽然問我。
白紙?我眉頭一皺,急忙掙紮著站了起來,和上次有些區別,上次是直接使不出勁兒,但現在隻不過是腳下有些沉重,起碼還能使出幾分力道。
我吃力的跑出大門,還真看見家門口的小路上,確實有一片白花花的陰陽紙,是死人出殯時用的那種,一路往後山方向鋪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