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毛孔張開,牙床在打顫,看著地下的白衣女子,吃驚她究竟是誰,是白雨嘛?
就在此時,這個女人緩緩抬起頭——一張青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像是被人用顆大白菜敷在臉上。
脖子下一道血痕,顏色黑紅,顯然用粗繩勒的極深,以至於我懷疑本該運輸到她腦袋的血液全從脖頸出溢出,著實駭人。
候雨!
我倒吸一口涼氣,終於看清這個女子是誰。
她不說話,伸出纖細的雙手,嘴中含糊不清像是在控訴著什麽,顯得急迫,我不敢聽,更聽不清,急忙蜷縮在床角,恐懼的看著她。
她似不盡興,慢慢摸索著爬上床,一張惡臭的臉和我的麵龐靠近,隻在咫尺之間,她依舊在固執的說些我聽不清的話,脖頸處滲進空氣,口腔中吐出黑血,將床單被套染成猩紅。
我睜大了眼睛,盯著雙目無神的她,難過,害怕,悲傷,一齊縈繞在心頭,終於狠狠將被子扯到頭上,不去看她。
她機械手指用力,緩緩扒下被角……
然而,當我放下破天的膽子瞅一眼時,候雨已經消失不見,床單上也沒有血,一切隻是一個夢。
夢中夢?鬼壓床?
我腦海中瞬間想起衝出這個想法。
不對勁!我急忙從**摸見手機,一瞥之見,已經是淩晨一點,那小弟們怎麽還不來?
跳下床,打開門口,周圍夜色茫茫,越想越詭異,今天又不是周末,它們為什麽不來?剛剛被嚇破膽子的我狐疑著關上門,轉頭回屋。
然而,當我看見我**坐著一個濕漉漉的“怪物”時……
媽的,有完沒完?
剛走個候雨,又來個怪物?!
我稍微一愣,有剛剛候雨的前車之鑒,反而不怎麽害怕,看模樣,這廝應該是個中年女人,身材有點發福,破舊的穿著仍舊能看出她生前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