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一邊答應著,一邊樂顛樂顛地跑去打聽了,這種事情,他一向最熱心的。
剩下顏音和金郎坐在車內無話,氣氛有些尷尬。
顏音見金郎拿著那胡餅呆呆不動,問道,“怎麽?不好吃嗎?我這裏有肉幹,你就著吃。”說著便拿出裝著肉幹的革囊,取出一塊遞到金郎手中,儼然像個照顧幼弟的大哥哥。
金郎接過肉幹,還是不動,眼裏含著淚,一臉委屈的表情。
“怎麽了?”顏音輕輕撫著金郎肩膀,柔聲問道。
“離次取辱是什麽意思?”金郎低著頭,小聲問道。
“就是不要離開自己該待的地方,自取其辱。”顏音剛一說完,便突然明白了金郎的意思,立刻補充道,“我不會強迫你左衽的,等下阿古回來,讓他幫你把衣帶拆下來調換過來。你隻管放心吃,我也不會拿這些吃食示恩賣好,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聽了這話,金郎立刻鬆了一口氣,甜甜地說了一聲“謝謝”,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慢點兒吃,又沒人同你搶,不夠我這裏還有!”顏音說著,又從水囊中傾出一杯水來,放在金郎手邊。
待金郎吃飽喝足,顏音便哄著金郎,兩個人玩起了挑線花繩。
金郎很開心,一臉滿足的笑,一點都看不出剛剛受了那麽重的鞭撻。
“等下這個繩子你帶走,留著慢慢玩。”顏音說道。
“可是……沒有人跟我玩啊,兄弟們都不住在一起。每天晚上我和……那個……那個兵,一起住在一個小帳篷裏。”金郎很困惑。
“剛才那個源兵,不是時時跟你在一起的嗎?你可以跟他玩啊。”
金郎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他不會跟我玩的,他罵我,還打我……”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他不會跟你玩?”
“他很凶的,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