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坐在去往江南的馬車上,手裏拿著剛剛收到的簡報,
短短幾行字,觀南看得卻格外用心,那是從賀蘭錦處得來的,關於九儒生平的推測。
九儒究竟活了多久,現已不可考究,隻能從賀蘭族的古籍裏推測一二,
賀蘭錦給出了幾個可能的推斷,觀南卻在這樣一段話上反複地閱讀:
“擁俘虜將百萬人,總集寺北遊豫園中,明旦斬決。
圍牆有孔,出者縱之,至曉便斷,猶有六十萬人,並於漳河岸斬之……”注
這是伽藍寺的建寺曆史,從側麵可以窺見當年的慘狀。
這段曆史,正史從無記載,亦不可考證。好似被人為地抹殺掉相關的痕跡,
如果這段曆史真的是九儒建造優曇戰鼓的起因,那這個不可寬恕之人也是實至名歸的殺神。
觀南將這份簡報收了起來,摩挲著左手的指骨,默默地思量著。
過了一會他展開筆墨寫了一封信,然後叫來侍衛將這封信加急送了出去。
既然珈藍寺有這個記載,那自己何不利用這一點讓這位殺神也試試被萬人唾棄、敵視的滋味!
“來人。”觀南想到了這一點,隨即招人進來吩咐道:
“讓留在幽州的人探一下,看看九儒他們是否還在幽州城,
如果不在那就探明他們的去向。這件事極要緊,速去!”
“是!”
隨從退下後,觀南望著窗外漸濃的春色,心裏卻荒蕪的厲害,隻有在策劃這些陰私勾當時,
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可是這一切是否值得,觀南卻從不敢深思。
好似任性的不想、不看、不聽,就可以忘記自己已是走在深淵邊緣。
沒有了過去,自己隻能向前走,觀南雙眼無神的望著虛空,絕望而瘋狂。
幽州城裏,圓月之後,經過幾日的休整樂風的身體已經恢複完全,
可以動身去往江南的廣陵城。這次九儒換了一輛更為舒適的馬車,以備路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