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長時間,死者的妻子就來到了局裏。
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樸實無華。
當她看到周鬆那具腐爛的屍身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得癱軟在地。
一個正常死亡的人的屍體沒有什麽恐怖的,可是一個被人謀殺、且高度腐敗的屍體就有點嚇人了。
我剛到現場的時候,看到這具爬滿蛆蟲的屍體,我也感覺十分不舒服。
如果不是我多年辦案累計下來的見識,恐怕我也不見得比普通人強什麽。
“小裳,你先扶楊女士去休息室吧。”
看著麵無血色的周鬆老婆,我輕聲對林裳說道。
女人最懂如何安慰女人,林裳出麵安慰周鬆老婆是最合適不過的。
林裳點點頭,輕輕地將周鬆老婆扶了出去,帶到了休息室。
她安慰了一會兒,便朝門外站著的我招了招手。
經過林裳的陪伴,周鬆老婆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隻是臉色還有些難看。
其實這也正常,一般家庭,男人都是家裏的頂梁柱,一旦男人故去,就意味著家裏的房子塌了半邊。
“楊女士,請你節哀。”我接了杯水,放在周鬆老婆楊幕的身前,輕聲說道。
楊幕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楊女士,為了盡快抓到凶手,我這裏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這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
楊幕輕輕點點頭,道:“田隊長,你問吧,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隱瞞的。”
“楊女士,你知道你丈夫周鬆與什麽人有過仇怨嗎?”
楊幕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有什麽事兒從來都不和我說,外麵的事情也從來都不帶回家裏。我一個女人家,沒什麽本事,每天管孩子操持家務,對於他的事情我也不多問。”
我沉吟了一下,又問道:
“聽說周鬆經常會克扣底下工人的工資福利之類的,這件事兒您是不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