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木父親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語氣中有著很多無奈。
“當我得知陳木失蹤的時候,我也調查過。我通過關係,查了陳木失蹤前的全部行動軌跡,他和什麽人交往過,和什麽人發生了矛盾,我都查了個遍。”
“但是,一無所獲。那種感覺就像是陳木自己避開了所有人,避開了所有的電子眼,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一樣。我不甘心,又查了一遍,可是也並沒有什麽發現。我隻是查到了那個山南建築的第一股東楊聯華和陳木曾經發生過矛盾,但陳木失蹤的時候,有人看到過他,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他。”
“至於別人,更是沒有可能了。他媽天天哭,時間久了,我也不得不放棄了。”
我能體會到他的這種無助。
世間最慘痛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是,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更像是鈍刀子拉肉,給人更深的傷害。
陳木父親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眼含熱淚地哀求著:
“田隊長,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凶手啊!我們兩口子虧欠陳木太多了,要是連凶手都抓不住,我們兩個死了以後有什麽臉去見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呀,又有什麽臉麵去下麵見他呀!”
我輕輕地拍了拍老人家的手,安慰道:
“陳先生,你放心吧,即使你不這樣要求我們,我們也會這樣做的,這是我們肩負的責任。”
我們幾個陪著陳木父親,林裳陪著陳木的母親,過了一會兒,終於把他們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送走他們,我們的心情都有點沉重。
但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感慨世事無常,我們需要盡快破案,給他們一個交代。
“去把楊凡叫過來,咱們一塊兒想想,還有什麽地方遺漏的。”
沉默了一會兒,我對林裳說道。
楊凡過來,也不見外,直接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