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烺見國主處置杜遷,郭麟在一旁默不作聲,心中十分痛快,雖然沒有徹底報父仇,也算對仇家小以懲戒。
又看看司馬望,如今胸膛急劇起伏,也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不好。
不過這懲戒手段,實在便宜杜遷,就像樊充所說,或許用不了多久,又會讓這家夥官複原職,這也說不定。
他正想得入神,耳旁突然傳來司馬望的聲音:“想當年,為王後一句話,一直扶持他,到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沒想到他不僅不思回報,還一手把持軍務,對大晉國事視若無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說,孤這樣做對不對?”
林烺隻是淡淡笑一笑,不置可否,畢竟前車之鑒,隻有時間能證明一切。
一旁的郭麟連忙說:“大將軍太過驕縱,正該適當懲戒一下,隻要日後能夠悔改,將來依然能堪大用。”
司馬望長歎一聲,疲憊的揮揮手:“但願吧,郭將軍你先退下,孤有話要對林將軍說。”
郭麟看一眼林烺,暗自盤算,留下他會有什麽事,可惜看不出端倪,隻好悻悻然退出殿外。
司馬望揮揮手,周圍幾個內侍也退下,大殿內隻剩下君臣二人。
“林愛卿,孤處置大將軍,可還滿意?”見四下無人,司馬望有些放鬆的躺在椅背。
林烺摸不清國主的意圖,隻好秉著忠臣路數說:“臣不敢,君上聖明。大將軍狂妄自大,不把君上放在眼裏,理應予以重懲。”
“樊充、楊郊二老昨天來過,將秦人的詭計告訴孤,孤一直感到憂心。”司馬望突然坐起,向前探出半個身軀,緊盯他說:“不知道林愛卿,可有什麽對敵良策?”
原來是問這個,林烺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兵符一事被人看破。
現在聽說為秦人一事,他想了想,按照既往作戰經驗,結合這次戰況進行分析:“以微臣愚見,秦人偷襲大散關,無非想以公主為質,車輦頂住城門保持暢通,堅守城門,等待城外伏兵趕到。隻要城外秦兵進城,大散關就保不住。要想守住城池,需以有心算無心,等到城內發出信息,設伏痛擊秦人,勝算可在六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