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麽死呀活的,太不吉利。”聽林烺這樣說,惜月瞬間來了精神,又使出拿手“絕活”:“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要是到時候不向父王提親,那我就告發你,說你非禮我!”
林烺摸摸鼻子,一臉的苦笑:“你呀,又來啦,想置我於死地?”
兩人走到窗前月下,相互偎依坐在席上,輕聲細語閑聊:
“我不是怕你反悔嘛,你要是言而有信,肯定沒事。”
“對我這麽沒信心?”
惜月歪著小腦袋,靠在林烺肩上,抬頭回望他一眼:“是啊,你就是花心,去天香樓喝花酒,聽說還給花魁贖身,領回家做妾,又勾引春縈……”
看樣子,小丫頭記性挺好,將他一樁樁、一件件的醜事記錄在案,總有一天會翻舊賬。
“你這小腦瓜,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林烺十分無語,有些話,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
“那你說,喜不喜歡春縈?”
“喜歡,當然喜歡,誰叫她比你溫柔、體貼,還善解人意。”話雖這樣說,他把這丫頭摟得更緊。
惜月有些悵然若失,並非因為吃醋:“她是挺好,不過呢,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大王兄也看上春縈,前幾天還催人索要。等到了廣宗,你得把她先藏好,千萬別露了馬腳。”
她心裏正為春縈擔心,雖說關係不錯,終究是姐姐身邊侍女,無法事事照應,隻能在大事上關照一二。
林烺這才明白,原來這次春縈甘願頂包,那是不甘心被大王子弄去糟蹋。又擔心留在宮裏,憐月公主難以保全她,寧願找個機會,跟隨惜月前往秦國。對她的憐愛更勝,猛然想起美人還在樓下等候,這大晚上的天涼,豈不將她凍壞了。
伸手扶起惜月嬌軀,尋個借口稱軍中有事,半夜還要城牆練兵,起身整理好甲胄,柔聲吩咐道:“這裏人多眼雜,隔天我就來看你一次,千萬別走露馬腳,一切聽我安排,一定將你平安帶回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