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青回到家,看到廳裏和朱勝非說著話的正是朱勝非的老友郭鑲,這老頭經常來和朱勝非一起遛鳥作畫,早年也是做過幾年官的,如今也是告老辭了官,賦閑在家。
郭鑲向來不愛招惹朱小青,因為朱小青小時候經常捉弄他,捉蟲子扔他脖子裏,在他背後貼烏龜,各種壞事都做過,他又不好和小孩子計較,隻能對這種調皮小子敬而遠之。
郭鑲一見朱小青,臉上堆滿了笑:“聽說賢侄去了一趟南邊,為朝廷辦禁書之事,立下了不少功勞,如今又是普安郡王身邊的陪讀,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
其實郭鑲看到朱小青這會兒從外邊回來,心裏想著,這敗家子不進宮做他的陪讀,竟然到處瞎逛。
朱勝非聽到郭鑲誇朱小青,謙虛道:“他呀,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淘氣,不過年紀大些了,到底比從前還是要好點。不能和別人家的比,和他自己比還是算得上有長進。”
郭鑲道:“剛剛說到這張家姑娘,她父親張之象從前官做到了尚書右仆射,就是沒幾年就身體抱恙這才辭了官,家裏也是書香世家,這都是沒得說的。就是這姑娘年紀有些大了,今年十九了。”
郭鑲說完試探著看看朱勝非,朱勝非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麽。
朱小青在一邊聽著,猜想這說親都是先說好的,後麵才說不好的,這最不好的肯定還在後頭,既然說到姑娘年紀有些大了,後麵應該就是年紀這麽大還沒嫁的原因了。
“姑娘相貌性情也都是沒得說的,就是早兩年訂過親的,結果對方家的公子被帶到軍隊裏頭,一下回不來,一年兩年的一過去,就把姑娘給耽誤了,後來對方家的公子在軍隊裏染了傷寒,沒能回得來。”郭鑲緩緩說道。
朱勝非聽到這裏,臉色沒之前那麽興奮了,但笑容還是有的,他想到這兒子總算有人願意給他說親了,對方雖是訂過親的,但好歹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他這心裏最不像一開始那麽樂意,但還是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