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個名字的出現,那些張訟原本以為自己遺忘的記憶,開始不停地湧現出來
生活過六年的街道氣息,總是喜歡到處湊熱鬧的居民,古道熱腸好喝酒好交朋友的酒館老哥,快被他們師徒二人吃垮的長亭酒樓
他們的臉接連在張訟眼前浮現,下一刻那些猙獰的表情,便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利刃劃破肉體的聲音,燃燒著肉體的動靜以及哀嚎聲,不斷地在他耳邊回響,以及他們在自己麵前附身火海前,那一刻無比複雜的凝視
他一直都沒有忘記,也無法忘記。
他感覺空****的袖口傳來陣陣灼熱感,腦海中不斷的將那最後一幕重演
斬斷,落地,斬斷,落地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劇烈地收縮著,隨著那道逐漸清晰的人影,迸發出無比強大的能量。
如實的說,張訟心裏無法將自己如今的境遇,都歸結於他的身上,當時他們師徒二人陷入的是必死之局,聖皇子不可能給他們任何的活路!
無論怎麽想,張訟都想不通,單是運氣二字,可無法涵蓋他們活下來的原因,所以他很難界定仇滿洲當時的行為,究竟隻是單純的對聖皇子的計劃從中作梗,還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想到這,激亢的情緒很快被複雜取代說一千道一萬,自己現在活著,徒弟也活著,不說過的很好吧,但絕對比起之前強上不少。
這一路易不斷的刻苦修行,造就了妖孽般的身體,而張訟則是一直在打磨自己的心,他也說不上來,現如今的自己成長到了怎樣的程度。
境界都是一種玄之又玄的存在,天宮製定出來的實力劃分,不過是通俗易懂的簡單說法,普世性並不能涵蓋所有。
隨著人影的逼近,七道先天殺念仿佛受到指示,乖巧的收斂起來。在他落地時所有的殺機內斂,除了他眼神中依舊充滿著殺機外,幾乎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