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困難那困難就不說了,周末兩天都是三更,這是第一更)
那時,小舞終於忍不住留下眼淚,一名青年用玻璃刀威脅醫生看病的畫麵將永久保存在她內心的某一塊。
淩晨,打了吊瓶吃了藥的小舞溫度漸漸降了下來,雖然閉著眼睛,但她能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在她手心握著。
緩緩睜開雙眼,小舞看到一張滿是笑容的臉,一隻裹著繃帶的右手,“莫凡哥,疼麽,困了睡一會兒唄。”說著,女孩使勁挪了挪身子,卻被莫凡搖頭挪了回去。
“幾塊小玻璃,還能比心疼,哪有病人家屬上床的道理,小舞安心睡,我就在這裏看著你。”順著病人的意思,莫凡用完好的手拿著小舞手在臉上撫了撫,對於“病人家屬”的自稱,女孩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微微頷首,重新閉上眼眸。
這天夜裏,小舞會斷斷續續的醒來,或是病痛所致,或是認床,但每次醒來她總能看到一雙聚精會神眼睛,開始小舞會建議他睡一會兒,甚至如前些時候邀請他上同一張床,他隻是搖搖頭,然後拿著自己的手在臉上摩挲兩下,繼續看著。
後來,小舞醒來應他的要求少說話,保存體力,不過輕輕看一眼,女該便能安心再睡,如此反複十幾次,小舞睡著了……
“呼……”一口煙霧吐在空中,不似眼圈,也不是固定形狀,上輩子莫凡碰煙但不上癮,所以他兜子裏麵總帶著一包尚未開封的七塊五紅塔山。
說來神奇,這包煙放在六十年前便是七八塊,四十年前價格同樣,現在的年代,亦是不變的價格。
“他媽的,我就是個混蛋,小舞也隻比宛兒大兩歲!”莫凡下意識的揮起右手,卻又自嘲的放了下去,這個地方,這個時間,能與拳頭對碰的隻有牆,這一拳下去什麽毛線包紮都沒用了,小舞醒來又要心疼,所以,他選擇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