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門鈴聲驚擾了婉璃午睡的美夢,方凡和月涵有事出去了,章澤則被楊悅叫到警局處理多日以來積攢的公務。門鈴聲又催促了一遍,婉璃略帶煩躁的走向門口,打開門後她被一張成熟迷人的臉吸引住了,那張臉雖成熟豔麗,卻絲毫不張揚做作,連殘酷的歲月都不舍留下惱人的痕跡,如四月清爽平淡的風。
“婉璃?你醒了?”
“我們認識嗎?”
“確切的說我們見過一麵。”
婉璃警惕的看著卓曼。
“章澤在嗎?”
“他出去了,你有什麽事嗎?”
卓曼欲言又止。即便章澤不在,她也想進去等著。但現在自己又該以什麽身份說出這番請求呢?愛上自己保鏢的主人?還是被命運玩弄的乞討者?卓曼左思右想後還是決定離開,婉璃看著眼前發呆的卓曼。
“你和他很般配。”
婉璃還沒來得及開口,卓曼已經轉身離開了。卓曼身後傳來關門聲,她與章澤的距離不僅一扇門,還隔著萬重巍然屹立的高山。她開始懷疑自己回到中海市到底是對是錯,明知道一切都是枉然,那為何又會出現在這樓道裏。麵對熟悉的門,門那邊卻是一片新的風景,自己卻無法融入絲毫。孑然一身的離開,又孑然一身的回來,如啼哭的新生兒,渴求被讀懂的孤獨,可除了章澤,她又願意對誰**自己的柔弱呢?
卓曼在婉璃麵前隻如一本老舊的集郵冊,雖是不舍遺棄的寶貴,卻也隻能安放於閣樓,那裏無風但也無光,想念時翻看幾許,寥愈相思。直到有一天她也厭倦了自作多情的感動,變得哀而不傷,變得波瀾不驚,變得鐵石心腸。
王迪帶著梅姨的屍首回到萬悠島,龍峰正在茶房喝茶。
“義父。”
“梅姨呢?”
“已派人將梅姨泡在藥缸中了。”
“嗯。你與梅姨情同母女,此次計劃實為下策,你還要多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