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鏡的頭七那天,我們三人來到了永仙山腳下。我們沒有進山,隻是在入山口處立下眼鏡的遺像,然後焚香引路、燒紙招魂。除此之外,還有眼鏡的一些物品,其中就包括他留下的那本筆記。我將筆記一頁頁撕下放入了火盆中,那上麵寫的心得和記錄滿是眼鏡對考古事業的熱忱,如今也隨著他的逝去而灰飛煙滅。
這本筆記是警察在眼鏡考古時所背的防水背包中找到的,是眼鏡的遺物之一。
這厚厚的一本筆記,很快就讓我撕的不剩幾頁。我破開筆記外麵的皮套,想要連同書皮一同撕開燒掉。可是就在我拿下筆記皮套之時,一張折疊的紙掉了出來,我打開紙見背麵用血寫著兩個紅紅的大字——“救命!”
我急忙將壇子和小艾叫了過來,他們看到了這兩個字後也十分的震驚。把紙翻過,正麵是用筆繪製的一幅地圖。小艾說她曾經見過這張地圖,那是在眼鏡他們出發前夕。“那天晚上,我正在為玉天收拾考古出差時所用的東西,看他整晚都在研究這張地圖。我順嘴問了一句,玉天告訴我這就是他們此次考古進山的路線圖。”
我把地圖翻過來調過去得看了好一會兒:“也就是說眼鏡他們一行十二人都是按照這個路線進山的......可是這‘救命’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如果說眼鏡他們是突然遇害的,應該沒有時間寫字才對,而且還把地圖放入筆記的皮套裏......”
小艾接過地圖,緊盯著那“救命”兩個字,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晚,我們住在了都澤的一間小旅館中,我和壇子一間,小艾自己單獨一間。為了怕小艾觸景生情,我們把眼鏡的遺像擺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經過了一天的奔波,我們也有些疲憊,於是便早早洗漱準備上床休息。
忽然,有人敲門。
我打開房門,見門外麵是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