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屋裏沒有回應。用手一推,門就自己開了,裏麵根本沒有上鎖。我走進屋子裏,見裏麵的家具都是十分的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和一把椅子。不過,屋子裏到處都堆滿了雜物,隻留出一條過道來,勉強容人通過。
“小子,你是誰啊?”這時,老富頭從外麵回來,見我這張生麵孔出現在他的家中,有些奇怪。
我急忙笑著介紹自己:“大爺,我是外來的,有些事情想向大爺您請教請教。”
老富頭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一棒子啤酒和一袋五香花生米。這還沒到晌午頭,他買了酒準備開喝,一看就是個酒蒙子。他斜了我一眼說:“你想問山鬼祠的事?”看來,我剛剛在外麵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我。倒也是,都是一個村子裏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外人來,還不立刻就能注意到?
“是。”我點頭說。
“你也是山裏那些考古工作者的家屬?”
“是!”
老富頭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隨手打開解開了花生米的袋子,掏出了兩粒放在嘴裏說:“那些考古的在上山的時候我見過,當時我好心提醒他們不要去山鬼祠,可是他們就是不聽......結果,這下子人全沒了。”說著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很快,他抬頭又看了看我:“我勸你別信猴子六說的話......”
“猴子六?”
“就是跟你們一起說話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瘦子。他說的都是胡編亂造的。什麽有兩家人上山鬼祠求拜,那兩家根本隻到了半山腰便回來了......你們啊,還是在旅館裏等消息,警察會給你們家屬一個交代的。”說完,他又嘎嘣嘎嘣得嚼起了花生米。
這時,他拿起了桌上的酒起子想要打開啤酒,我搶上一步把大曲酒擺在了桌上,笑嘻嘻得說:“大爺,您嚐嚐這個,這個有勁!”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富頭在看見這兩瓶酒後,眼裏直冒光。他也沒跟我客氣,自己直接擰開了一瓶,倒了一大杯,然後一揚脖便半杯下肚:“嘶啊~這酒真他娘的不賴!”他搓著手中的花生米,頭也不抬得問我:“吃人家的嘴軟!說吧,有什麽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