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麽字啊?七扭八歪的!”壇子指著碑文念了起來:“什麽皇什麽三十什麽,然後什麽什麽什麽下東什麽什麽......”
“什麽‘什麽什麽’的?什麽亂七八糟的?這些字是小篆,不懂不要裝懂,你這讀的都是些什麽呀?”我有些受不了他說。
“我讀的是什麽?我讀的是字啊!是這些小篆太難認了,這不怪我!”壇子為自己叫屈,“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還有你們念的大學,哪門語文課上教過這個什麽小篆來?”
“不認字就別瞎念,說什麽初中高中,你一個小學沒畢業的逞什麽能?丟人現眼!”我臭他說。
壇子不服氣:“你厲害你來讀,我就不相信你全認識?”壇子記得我說過我也不認識小篆,所以他叫起板來底氣特足。
“我......不認識!”我承認說。
“這不就得了?”
“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像你,不認識的字我不亂念!”我氣他說。
“好了好了,你們別互相掐了。”小艾做了和事佬,“還是讓小華來吧,他不是學古文學的嗎?小華,你給我們念念唄?”
我和壇子立刻向華天昱看去,果然見他對著石碑指指點點的,確實是在辨認著上麵的字跡。“好,不過這些字有些模糊,我試試看吧......”於是,我們為他照著亮,華天昱開始逐字逐句得念了出來:“始皇帝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聞之,遣禦史逐問,莫服,盡取石旁居人誅之,取石而歸。方士徐巿入海求神藥,數歲不得,始皇召之,歸而煉石為二,赤碧為色,吉凶為本。市攜赤石至巴蜀平亂,未戰而勝;後至旱地,出吉石,甘霖立降,出凶石則沙風又起,荒蕪百裏。市遂獻吉石予始皇,而自持凶石於海西封印。二世皇帝元年,黃河水患,二世依趙高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