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陳一臉茫然, 胖子繼續說:“工地北邊那頭兒, 有一大片柳樹林, 你知道吧? ”
“嗯!有印象!”
“柳樹林再過去是個小村子,就幾戶人家, 政府要在那裏新建一個樓盤, 要他們拆遷,有個別的釘子戶, 不想走, 說是因為宅基地什麽的沒談妥, 不過最近都搬走了,村子就空在了那裏。”
“嗯!我知道這事兒,聽說那幾戶挺難纏的!好像是因為賠償過低,拆遷戶安置房不滿意吧,那幾戶死活也不讓拆,怎麽? 他們這麽快就和政府談妥了?”林陳問。
“談妥? 沒那麽容易吧! 是不是後來談妥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聽說是被嚇跑的!”
“啊? 還有這事兒?”
胖子從褲袋裏翻騰了半天,摸出了包中華煙,掏出一隻遞給林陳,林陳擺了擺手。
“這可是好煙!”
胖子道,見林陳不接, 他也不讓了,直接叼在了自己的嘴裏,又翻遍了衣袋, 發現沒帶火兒。
“怎麽給嚇跑的啊?”
煙被叨在胖子的嘴裏,自然不能說話,林陳有點等不及,朝著店家喊到:“老板,有火兒嗎?”
火兒很快給遞了過來,林陳給胖子點著了煙。
胖子吸了一口煙,用兩支手指把煙從嘴裏夾了下來,又吸了一下鼻子,煞有介事地向林陳這邊湊了湊。
“就村頭的那口井, 不曉得你知不知道?”
“井?”林陳微微搖了下頭,“這倒是沒太注意, 不過那邊我曾經去過, 讓我想想! 哦, 想起來了! 是有口井,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井邊的台子特別高的那口, 我還在那兒崴過腳, 我有印象!這口井是在一個正方形的石板上,井內水深不到二米,村民們常常用吊桶去打水、淘米、洗衣服。天長日久,井圈上讓繩子磨出了道道光滑的槽痕。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對, 就是那井!我也是聽村民們講的,說那口井已經有些年頭兒了!那口水裏打上來的水一直都是挺清澈的, 村民用來燒水, 做飯, 洗衣服, 都沒啥問題。可是就最近這井出了點事兒, 真是邪了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