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背包,許阿琪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兒地都掏了出來,攤在了石頭上。魚肉香腸,香酥魚,小蛋糕,火腿,麵包,鹹菜,水..
正準備開吃,忽然聽到林子那邊傳來“嘶嘶啦啦”的聲音,伴著一股淡淡的嗆鼻煙味兒。
半天了,也沒見個人影兒!哪裏來的煙味兒?許阿琪在尋思。
她又看了眼山道那邊,依然毫無動靜!
自己是不能走開的!萬一走開了,林陳沿著山道走過去,自己沒看見怎麽辦!
過了一會兒,淡淡的煙味兒漸漸消散了,但聲音似乎還在!
那聲音若有若無,總是不經意地傳進許阿琪的耳朵,但如果真心去聽,反而是聽不到的。
鬆鼠打架?
鳥在搭窩?
還是...
嘴裏嚼著香酥魚,許阿琪懶得去想,她簡單地梳理了一下頭發,把自己的披肩長發梳成了幹淨利索的馬尾,照著小鏡子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兒,正準備把東西收起來,隱隱約約地,她好像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猶豫片刻,好奇心驅使,許阿琪拿起背包尋了過去。繞過幾簇樹叢,她看見,在樹林的深處,有忽明忽暗的火光。
再向前探,遠遠地看到有人在燒紙!
燒紙的,是個年輕女人,背對著許阿琪這邊,無法看清她的麵容,她身著一襲黑衣,蹲在地上,正在將紙一小疊兒,一小疊兒地送進火裏。
伴著股股黑煙,邊沿有一層淡淡的黃色輪廓的火苗不斷地跳躍著,向上竄,尖尖的,忽上忽下,發出藍色的火焰。
但,有點奇怪的是,那火苗的顏色很快發生了改變,變成了紅色,須臾,又變成了白色,非常刺眼。
許阿琪本想上前製止這種林間燒紙的危險行徑,但在她聽到那女人發出的輕微的啼哭聲之後,她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揪了一下,瞬間軟了下來。人家在悲傷的時候,還是不應該打擾的好!